【魔道祖师/曦澄】一梦黄粱

*老夫涣x老妻澄
*原著背景
*私设如山
*糖

六月的莲花坞多愁善感的像个即将出嫁的姑娘。

江澄向来不喜爱这样的天气。他讨厌窗外剪不断理还乱的雨声,厌恶雨水黏在身上挥之不去的纠缠,更让他难受的,是那个在雨水中泪水横七竖八的自己。

自打观音庙一役后,江澄就落下了手疾的病根,一下雨手就疼的要命。说来也是奇怪,自小在云梦长大的江宗主居然就跟水犯了冲。尤其是在六月,只要一下雨,江澄的手就隐隐作痛,到了晚上寒气稍重了些,江澄更是叫苦不迭,痛从掌心开始嚣张地横冲直撞,一直戳到心窝里才算完事。有时候在处理卷宗时疼得神志不清,他就端一杯茶水,站起身,站直,站正,能模糊地看清茶杯的位置时一饮而尽。继而在意识清明之后又缓缓坐下,周而复始。

好容易躺倒在榻上,江澄总要把四周的帘子都垂下,垂得踏实了才能勉勉强强地入睡。在梦里观音庙是他挥之不去的梦魇。那场滂沱大雨,那座观音神像,那段掏心掏肺的剖白,那个痛哭流涕的自己,那句苍白的对不起。就像一把刀,狠狠地插进他心底。每一次他都会在疼痛和惊恐中醒来,满身冷汗。这种时候他反而会嘲讽自己,你看看你现在这么狼狈,还好只有你自己知道,那天晚上观音庙有多少人看到了?那个吃里扒外的魏无羡,和他扒的蓝忘机,还有那个一问三不知,金凌,蓝曦臣……等等,蓝曦臣?

江澄猛地一惊。

“阿澄...?”

蓝曦臣转过身,意识还有些朦胧,语气里与其说疑惑倒不如说担忧更多。

江澄暗道一声不好,他怎么会忘了蓝曦臣眠浅,一点声音他都会醒。更何况,他这动静根本就不小。

这边江澄还在纠结,蓝曦臣已经把手轻轻盖在他额头上。摸到额角上的冷汗,叹了口气,起身去柜子里拿了块脸帕。又把江澄里衣解开,边给他擦汗边说:“是不是又梦到他了?阿澄,多少年了,你还是这样。”

江澄撇撇嘴,不想同他说话。但蓝曦臣身上淡淡的檀香味江澄又是在是很喜欢。于是他决定贯彻自己一不做二不休的原则,往蓝曦臣身边靠了靠,任凭蓝曦臣问什么死活也不开口。很有一种咬定青山不放松任尔东西南北风的坚定。蓝曦臣被他这无赖的样子打败了,正准备换条帕子时他突然意识到些什么。

“手疼么?”

“不疼。”

“说谎。”

惩罚性地捏了下手腕。在看到江澄下意识地缩回手的时候就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。

“手放松些,不要太用力,就像那个郎中说的,我去拿药膏。”蓝曦臣说完就起身去拿药膏了。江澄的手疾不是一天两天了,江澄自己知道,蓝曦臣比他更清楚。为此他还专门学了套手法给他按摩,就是怕这种情况出现。

蓝曦臣坐在床边,月光倾泻而下,一半洒在帘子上,一半透过帘子勾勒出蓝曦臣的侧脸,美得恍若谪仙。只可惜这位谪仙一门心思都是他的阿澄。

蓝曦臣把药膏在江澄手腕上摸匀,试了试手法。听到江澄放缓的呼吸时,蓝曦臣知道自己做的还不错。

手腕处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,疼痛逐渐减弱,取而代之的是铺天盖地的困意。朦胧间,江澄感觉到蓝曦臣好像在摸他的额头,又好像只是碰了碰。

江澄实在是有些困,没力气拦他,但脑子里还在愤懑道,这蓝曦臣可真是白背了蓝家家规,就知道乘人之危。

感受到江澄有些不满,蓝曦臣也不恼。他伸出食指,借着月光的指引,点在江澄的眉心上。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,眼里只剩下缱绻温柔。

都说蓝家家主形貌昳丽,宛若神祇。要是被人看到这般模样,想必是三魂也要去了七魄了罢。

大抵是因为感受到自家道侣的陪伴,重新入睡的江澄安稳许多,又好像是梦到什么愉快的事,还能看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
这一笑,当真是惊艳。
月光下,江澄面上阴鸷的神色不复存在,常年萦绕周身的戾气也因为闭着眼压下不少,让人能更仔细地端详他的模样。细眉杏目,不显得女气反而增添几分潇洒之意。笑颜微启,又为他增添几分安宁随和。
这世家公子榜上的第五名,倒真是名不虚传。

世人皆知江宗主脾气古怪反复无常。却不曾想,原来那个满身戾气的江宗主笑起来竟也能如此美好。

蓝曦臣感觉自己有些魔怔了。

他忍不住回想起当年那个在姑苏接住魏无羡扔来枇杷的少年。少年不识愁,葳蕤自生光。他的笑那么干净纯粹,眉宇间尽是压不住的少年风流。好像他身边的一切,都因为他这一笑而有了存在的意义。

这是蓝曦臣记忆里为数不多的江澄笑起来时的模样。

再后来,江澄就很少笑了。蓝曦臣看着江澄一步步地改变。从少主变成宗主,从莲花坞覆灭到重振江家,从苟延残喘到三大仙门之首,从挚亲五位变成余生一人。他看着江澄被逼得无路可退。忽然间,他很想保护他。

他想保护他,想让他放下执念。
他想保护他,想以余生为舟,给他心安。
他想保护他,想陪他从青色三千到苍颜白发。
他想,三生浮屠,一梦黄粱
若能与他共梦,想必也是死而无憾了罢。

*碎碎念:在电影里看到过点眉心是我爱你的意思!蓝大不是腹黑,是那种爱人会爱到骨子里的痴情种子!澄澄太美了我也写不出他万分之一的美丽!!!
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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